12.9.16

過去一年

9月,爭秋奪暑,早晚稍涼、日間炎熱。

去年9月,弟弟告訴我母親在家中跌倒兩次,幸好只是瘀傷。那是一個星期六,我下午離開辦事處,便去買了一個助行器,親自帶給媽媽。

到了11月,工作過了第一個高峰期,我到東京旅行。甫抵埗,收到弟弟的短訊,告知媽媽又跌倒了,而且骨折。我買了單程機票提早回家探望。媽媽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才動手術,手術後的復原過程漫長。我盡可能天天探望,但其實壓力不小,弟弟更丟了工作。那時候媽媽可以吃東西,也有講有笑。媽媽在農曆年前出院。

回家後媽媽身體更差,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進出了醫院好幾次,最後一次進院,她連神智都失去了,胡言亂語,不能走動,全身膠管。6月2日她去了,兩星期後辦了喪禮和火化。

昨天把她的骨灰和父親的一起安放在柴灣的墳場。與弟弟約好見面地點,但的士司機卻把我車到山的另一邊(原來在那山上不只一個地方稱為“靈灰閣辦事處”),下車後我得問路,然後在烈日下步行繞過半個山,經過一些墓地,才找到父母的龕位。

就這樣,母親的喪葬告一段落。而在這一年中,我升級了,去了五次旅行,經過了三個選舉。就這樣,經過了一年。

5.9.16

選舉

昨天從辦事處趕回家投票,但人同此心,竟然真的要在投票站外排隊十多分鐘,幸好傍晚較清涼。聽說下午時人龍更長。匆匆投票,回家洗個澡,就又出門,三扒兩撥吃了個飯,趕到新界開工。覺得挺辛苦。

選舉的發展和結果真的難以預料。事前誰會料到會有220萬人投票?這比起4年前多了差不多40萬人。誰又會料到人們聰明起來,看了形勢才在晚上策略性投票?又有誰會料到在港島最中產的老牌私人屋苑,過千的人們為了投票鍥而不捨地排隊4小時,直到凌晨2時半方休?而當許多教育程度較高又較富裕的人也認為必須投票,那又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選民的選擇也教人有點驚訝。雖然那是許多人的願望,但誰也不曉得能否成功。而這願望其實是那麽地合理那麽地卑微:保住否決權。為此大家卯足勁(破紀錄的投票人數、投票率、深宵也不放棄排隊投票)把這否決權保住了,也一併選出了許多全新的代議士,這些新面孔有些讓我拍掌叫好,有些讓我憂心忐忑,但他們是人們的選擇,只能希望一切順利。

而這些事,據說在中國都是不讓報導的。

3.9.16

投票去也

明天是星期天,是四年一度的立法會大選。雖然明天我必須由清晨開始工作至星期一,而且工作地點不在港島,但如果情況容許,我非常希望能回家投票。我覺得我有責任這樣做,也相信我手上兩票的重要性。我並沒有甚麽能耐,沒有辦法說服家人登記為選民,至今也只說動了一位原本灰心失望的朋友去投票,但這些事也只能盡力而為。保住議會內的制衡力量太重要,如果議席不足,就會連那一丁點的尊嚴也保不住,讓共產黨任意魚肉。那些參選的人為了大局甘願棄保,而我只須要投票,簡直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