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席慕容,或是一提起一棵開花的樹,心跳便會開始加速(浪漫一點的話可以用“悸動”來形容)。好美的一首詩:
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一提起席慕容,或是一提起一棵開花的樹,心跳便會開始加速(浪漫一點的話可以用“悸動”來形容)。好美的一首詩:
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不知怎的,到巴薩隆拿總是像向高地的作品朝聖一般。今天先到Casa Batllo去。入場費竟然要16.5歐元,貴得把我嚇了一跳。這地方近年才開放,我上次雖然來過,但只能在外面拍照。室內很美麗,看得很開心。
下午去聖家教堂。教堂裏仍然是一片工地,只是看起來比我多年前來時好像蓋得多了。我想,以今天的科技,既然無須平整土地,為甚麼建一所教堂要建那麼久?是要時間研究如何把大師的設計化為實物嗎?是財力資金的問題嗎?是用料的問題嗎(石頭比對鋼筋水泥)?是人力效率的問題嗎?而到2020年建成時,人們還需要它嗎?
記得聽說那火焰噴泉會在開館時運作,所以想去照幅相片,但是到了十時卻沒有火焰、只有噴霧,於是拍了些噴霧照,便要離開。忽然後面有一個女人自言自語般用英語說:入口在哪兒?我回頭一看,見是一個戴着大墨鏡、穿着大衣(這溫度確實可以穿大衣)、打扮優雅的金髮女人。說英語的女人,太好了。我答:在另一邊。她指着博物館說:這是用甚麼造的?嘩,我想,前天聽的audio guide還不派上用場?我答:是titanium。她說:是甚麼?我想:不會不知道是甚麼吧。我家裏還有一個鈦造的浪琴錶呢。我解釋:是造飛機的金屬,下面那些應該是石頭。她說她今晚要來這兒(我猜是約了人在這兒的餐廳用餐吧),不知車會停在哪兒。這個我可不懂回答。然後她說:我往在安達露西亞,這裏就像是另一個國家一樣。我說:那邊好像有三十度。她說:噢,熱得沸騰。我說:語言也不同。她同意。我正要跟這個女子踱到博物館的入口,忽然看見上面有一個男子向我們猛打手勢。那人原來想叫我,問我要一些我本地的硬幣。正好我帶着一個香港的二元硬幣(當你不須要它時,二元根本不是錢),便給了他。我想不到他到底有甚麼目的,只能把他看作喜歡收藏外地錢幣的吧。回頭已看見他向其他遊客要錢。
博物館的建築世界聞名,果然很特別,正門的花花狗狗更教人一見傾心。展品嘛,大概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吧。
我先從車站沿着河走到河口(即是海、Bay of Biscay、大西洋),海浪看起來有點驚濤拍岸之勢。再走到岬角的盡頭,再折返舊城,參觀博物館。午飯在一家老店吃。大概是我不懂點菜吧,覺得不好吃,送來的礦泉水瓶口瓶身都有污蹟,店內油煙味厲害,價錢又貴。但雖然我不喜歡,門外還有人排隊呢。
今天是我生日,決定去參加正午的彌撒。大教堂坐滿了人,不少是全身旅行裝扮,看來是來朝聖的人,大柱旁放滿了大背囊和長手杖。彌撒有讀經、唱詩、講道、祈禱。實在很久沒有上教堂,當有人來收獻金時,我竟然有點吃驚;然後主禮的人不知說了些甚麼,人們又與身邊的人握手,忽然有人要與我握手,又讓我吃了一驚。領聖體的教眾陣容鼎盛(原來現在聖體是以威化餅沾紅酒),當然囉,很多人都是從大老遠來朝聖的。而最精采的卻是最後的搖香爐環節。大香爐懸在教堂正中的半空,上面連着滑輪。四個男人先把操控香爐的大繩解了,把香爐降下。主禮的人放入焚香,然後那四個人不知怎的就把香爐搖起來。香爐在半空中畫出一條大弧線,在教堂左右翼鞦韆般來回搖蘯。登時鎂光燈全場閃遍(真個不枉Compostela之名),除了主禮之人還在唱歌,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地注視着香爐,無暇唱歌。到歌唱完了,香爐也就慢慢地停下來,竟然全場響起掌聲。彌撒也就此結束。
這美術館白白的一座,貌不驚人。進去看到了那些四四方方又高又大的玻璃窗,還有方正實用的場地,才曉得其妙處。館的四周是一個大樹林立、綠草如茵、花香處處的園林。從館內望出窗外就似看着一幅幅風景畫一般,而且從不多角度看的風景都不同,竟讓我想起端立的畫(我並不喜歡端立的畫,覺得它們通常上面三分之二都是天空,有點欺場)。
到那前交易所Bolsa參觀,有導遊。去到一個繪有當時與葡國有交易的國家的紋章的大廳,導遊問遊客的國藉。有人說是英國,有人說是美國,我說我來自香港。導遊接着指出英國和美國的紋章,然後向我說:對不起,日本的沒有。好心的英國人說:那中國的呢?導遊沒聽到。
下午我逛那舊城,挺有氣氛的。但老賞說我並不太欣賞葡國那被很多人喜愛的破落感。走過大橋到河對岸去,但沒有心情參觀砵酒倉庫。然後逛市中心,看到很多店面很可愛的商店。可愛大概是因為它們樸實(說得難聽就是土氣),像小時候時的店舖。尤其是糕餅店,每次走過我就像餓鬼一樣隔着玻璃幾乎流着口涎地望着七彩繽紛的蛋糕,與七歲小孩無異(不能吃…高糖…高脂…高膽固醇…不能吃…)。
今天離開里斯本到波圖去。在里斯本這幾天超級充實,每天都有許多東西要看,許多地方要去,很是忙碌。
Belem是個好地方。下車後第一件事是去買(聞名世界的)葡撻吃。八毛錢一個,我買了兩個。急不及待地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就狼吞了一個(玉桂粉下多了還嗆着了呢),這才記起該照一幅相(只剩一個了),然後再虎嚥下另一個。呵呵,好吃。一個人饞起來真是沒辦法。
第二天我到Sintra去了。大概整個Sintra都是世界遺產吧。由於只懂上車、不懂下車,所以一坐巴士就到了原本計劃留到最後才去的Pena宮。是一個挺有趣的宮殿,可是我一邊看一邊便禁不住把它跟富新(Fussen)的新天鵝堡和在巴薩隆拿高地設計的 Park Guell 比較。比較之下我覺得這裏被比下去了。(後記:記憶不太可靠,人的觀點也會隨年月改變。我再去Park Guell一次之後,便覺得其實各有各好。)
第三天我在里斯本市內閒逛,乘電車、乘纜車、不停上坡下坡,還逛了一個跳蚤市場。電車乘多了覺得有點煩厭,覺得它們跟香港的電車差別不大(雖然香港的不會上下坡),而且太擠。
這裏展出最多的似乎是高耶,看到他的風格可以這麼不同,教人想到他一定經歷了甚麼大變故(戰爭,當然),看到那些黃黃黑黑面容扭曲的畫作,有點忐忑。我並不討厭高耶,上次還買了孤單的小狗和兩隻打架的貓兒的卡片。今天上到二樓,看到了這幅跳彈床的小丑,更是滿心歡喜(aiya, it's certainly made my day).
馬德里還是很熱,太陽猛、風又大又乾。去參觀了皇宮,由於以前也來過,覺得沒甚麼特別。只是發覺Throne Room 的皇位有兩把椅子,覺得這不符合帝王身份獨一無二這觀念;還有Tiepolo 畫的天花,人物的腳和袍子的下擺溢出畫外,很是生動。
晚上又要覓食。沿着大街走來走去卻沒有一家餐館看得上眼。不是圖片中的食物不對胃口,就是氣氛不對胃口。終於走過一家吃簡餐的,看見有人在吃一缽一缽的燉肉,覺得不錯,便進去試試。那餐館看似茶餐廳,地上也有垃圾。以為既然有人在吃,地方也其貌不揚,便一定有過人的內涵。結果是,那燉肉像是開了罐頭倒進缽子裏,再放到微波爐去加熱(叮!)的味道。滿滿是豆,只有兩三塊肉,而且熱而無味。外加一瓶汽水和麵包,收費十歐元。相當失望。
原以為今天不再是夏令時間,可是早上看電視,時間卻仍然沒變,與香港的時差仍然只有六小時。結果是早上要差不多八時才天亮,晚上八時過後才入黑,教人有點不解。按理說今天是星期日,正是轉時間的好日子。難道是我的理解錯了,難道時差本來就是六小時?(後記:後來在網上查到,十月二十九日才轉時間。)
我逛啊蕩啊拐進一個又一個小廣場,來到一處掛着大幅條寫着de Goya a Gaugain的(這個還看得懂),是畢爾包藝術館的畫展,進去才知道是免費的,既然不要錢,但看無妨。展品還不錯。看完了蕩到另一間大宅,有一個關於西國移民的展覽,我猜也是免費的(果然如此),於是也進去看看,但由於展覽側重文字,不太看得懂。
星期六到崇光百貨樓上的Sogo Club裏的餐廳吃午飯。這餐廳的價錢合理、食物可口、服務不算差。吃完了結賬,侍應說要89元5角,我用信用卡付款,付的金額是90元。
這天買了一張Torino Card, 所以去了很多地方。先去那個都靈地標的電影博物館,再上山到那Savoy家的教堂。臨走時我想看一看書上說的Savoy皇家墓地。我以為會有很多人參觀的,哪知道我是唯一的遊人。有一位滿臉不高興的大娘帶我下去,下了一層樓梯已經陰風陣陣,下到去兩邊排得滿滿的都是華麗的棺木,還有兩個留空了的位置。我真有點魂飛魄散的感覺,只好告訴那大娘我看完了,讓她快快領我出去。
一早乘纜車上山,以爲一上到去就可以從高處看到熱拿亞全景。可是不然,上到去是一個住宅區,有一條緩緩上山的路。沿着路走,會走進林蔭去。我看見森森的樹蔭,因爲孤身一人,有點躊躇。但因為有零星的跑步人士,又有車輛來往,而且光天化日之下,想想大概沒問題吧,便繼續走下去。路很好走,走了約45分鐘便到了一個平坦的開陽處,有一群穿着運動服裝的人在休息,又有其他人在看書或曬太陽。原來這裏是城牆公園(Parco Urbano delle Mura)的一部分。
往山上望去就見到那個 the Great Wall of Genoa 上的城堡建築,挺壯觀的。空氣好,感覺很舒泰。可惜良辰美景虛設……
為了避開人潮,晨早起來再到聖馬可廣場去。很不幸地旅館大堂的工作人員好像剛睡醒,穿着boxer shorts 和長襪替我開門,相當不堪…
這天意大利隊又踢世界盃,對的是澳洲。我本來都想到酒吧湊熱鬧,但這兒的酒吧的氣氛跟Perugia的不同,好像每一個人都認識每一個人,人人都是街坊鄰里,說着同樣的語言,氣氛親密,我走進去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不自在。所以最後都是回旅館看電視。意大利贏了,我那麽清靜的房間都聽得到歡呼聲。
安頓好就找地方吃飯。怕人多,所以拐進猶太區,在一個靜靜的小廣場找了一家有本地人光顧的餐館,吃了一個可以吃飽四個人的披薩餅,喝了酒。由於沒事可做,天氣又熱,所以吃得很慢。價錢以威尼斯來說並不算貴,可是被收了cover charge,有點不高興。
因為已去過Siena兩次,早上決定去Lucca。在另一個巴士站買了票,到站旁的酒吧吃早餐,麵包新鮮美味。上車坐了個車頭大窗位,沿途高速公路,車內冷氣開放,車外風和日麗,我聽着音樂,心情愉快。
在佛羅倫斯住的酒店叫 delle Camelie,雖然有冷氣,但我覺得浴室設施很差。奇怪之處是我一見那房間就記得曾經住過,為免再重蹈覆轍,今次要記下名字。
佛羅倫斯很熱,人多車多,著名的博物館和大教堂外都有很長的人龍。我已到過佛羅倫斯N次,沒有甚麼非做不可的事,故只是逛來逛去。Uffizi外人龍長得恐怖,故先到Pitti Palace,差不多五點才再到Uffizi。
這天真的到了Orvieto。不知怎麼搞的,好像以前也曾來過的樣子。這城其實真的可以不遊,大教堂普通,那所謂underground也挺浪費時間。唉白費了心思。
說來好笑,大部份時間我只看到前面觀眾的頭,和電視畫面上跑來跑去的藍色和白色的點。至於和意大利對壘的究竟是哪一隊,我從頭到尾都不大了了(後來知道是捷克)。男觀眾們個個都感同身受一般,女觀眾們就溺愛地看着他們。意大利贏了之後,人們可興奮了,拿着國旗,和一應紅白綠三色的道具,都到大教堂前的廣場集合,唱國歌,高聲歡呼,車輛也不停響號。不知情的人可能會以為意大利已經贏了冠軍呢。
我一直都對去Assisi很有保留,因為模糊地記得好像去過。可我到現在都說不準以前到底去過沒有,但這次旅程卻十分愉快。Assisi很美啊,比起Perugia美得多,也更清靜。逛聖方濟大教堂逛得很高興,到St Claire的大教堂也很愉快。可是在沒事可做的中午卻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是到山上的城牆去。烈日當空,走到上去已經只剩半條人命,只能坐在太陽傘下喘氣喝水休息,再沒氣力遊那境點了。這跟我到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的經驗一模一樣。個人旅遊還好,甚麼地方我不想去或去不了就不去。和我一同休息喘氣的還有一個三口之家,那媽媽上到山上時和我一樣臉如土色,不想繼續;可那父子倆磨着要她同行,可憐的女人只好在炙熱的太陽底下上路…(當然他們以意大利語對話,對話內容全憑我想像…)
之後花了兩個多小時和許多汗水來排隊進博物館,排到後來由於感到極荒謬,便掏出手帳來聽帝女花的香夭,好平衡心理。好不容易進去了,售票的人竟然把找贖的零錢拋給我,教我極不高興。
其實大概兩小時就看完了,然後又吃了點東西。接着就逛經典羅馬路線,從Barberini 到 Spanish Steps 到Trevi Fountain 到 Navona Square,走得腿到快要掉下來了。沿途發現在 Trevi Fountain 旁的小店賣1.5公升水竟然只要七毛,就連命都不要都要折返去買。之後乘車回到酒店附近,在路旁的小店吃的晚餐,食物普通,酒倒是又便宜又多。
英航的座位不窄,但距前排的空間卻十分有限,坐得挺不舒服。我把腿伸直睡覺,前排的座位是bulkhead seat,那乘客把看完的報紙往椅下塞,我便把它們踢開。不久他站起來(原來是個矮胖子),對我說:You have really long legs. 我沒有急智,不懂反應,只好瞪着他。他又再說了一遍,我仍然無語,他便只好走開。後來我想我應該對他說:對啊,你腿那麼短,是不是想跟我換位啊。不過像我這種貪生怕死之徒,看來是說不出這種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