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09

Tomar

星期四晚上,還未到八點半,偌大的咖啡室只有我和女侍應。女侍應在酒吧低頭看雜誌,很靜,沒有音樂,只有放冰淇淋的冰箱隆隆的製冷聲。

我已吃完了蛋糕,啤酒只剩一口。我嘆了一口氣:漫漫長夜啊、漫漫長夜。好吧,只好使用後備的消磨時間策略。我站起來,結賬,然後踱到河的對岸。另一家咖啡室,河對岸的第一家咖啡室,人比較多,有音樂、有電視,氣氛較熱鬧。好,進去再喝一杯咖啡吧。

當其他人編織着夢想、計劃着將來,我卻在Tomar 走進一家又一家咖啡室謀殺時間,等待着看一齣已經看了九次的電影。

一月的Tomar 的冷清不是普通的冷清,而是陰雨連連的極.度.冷.清。星級的文化遺產景點內遊人仍是屈指可數,極度無聊。入夜後除了上餐館、咖啡館、酒館,時間難以打發,真箇是獨自怎生得黑。

(其實後來我再經過第一家咖啡室,發覺裏面的人多了起來,音樂聲溢到街上,不再冷清。我總是去得不是時候,又或者侍應覺得只有我一個東方顧客,無須給我音樂或甚麼氣氛。唉。)

電影是在一個類似Music Hall 的場地放的(也碰巧這天有電影,否則連這一點點消遣都沒有),票價4.5歐羅,只有幾個觀眾,影片質素和隔音都很差。第十次看Twilight,沒甚麼感覺。看完電影已近午夜,獨自一人穿過無人的街道,快步走回車站旁的旅館。冷。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