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7

Split

在Split遇到奇怪的人。

從D城到Split的車程要4個多小時。中途經過波斯尼亞國境內名叫Neum的海邊小鎮。此地其實是克國借給波國的,是後者唯一的海岸線。因此地把克國國境分開了,兩國協定克國過境者無須波國簽證(如要就麻煩了,難道到北京申請波國簽證嗎?),所以很順利便通過了。網上有台灣旅客提到很難申請波國的簽證(政治原因申請也不批),便由此鎮偷偷入境,真是藝高人膽大……

車程中途我開始看木村托哉的"華麗一族"。隨後有一個當地男人坐到我旁邊的座位來,一路無話。那人有時會看看我的影碟,看到劇中的喪禮還指着木村問那是神道儀式還是佛教儀式。後來車停在一個大站,那人告訴我車會停留10分鐘,我可以去上洗手間(其實這誰都知道啦),然後跟我握手道別。可是握過手他卻仍然不下車,我正納悶之際,他突然湊過來要親我。可惱也。我反應敏捷地別過頭避過了,可是說了"no"都沒用,一來座位狹窄,二來我頂着的這個鳥巢頭體積着實大了一點,還是被他親到頭髮了。真可惡,這人根本就是個陌生人嘛,親甚麼親。

單身女子吃飯最頭痛。這天吃晚飯,鄰桌也是一位單身洋婦,她邀請我同坐,可我婉拒了,然後就有一搭沒一搭地隔着桌子談話,當然這樣的交談是注定要無疾而終的。其實如有心結交她大可以坐過來,但若然如此我就會覺得她很煩厭。

在S城的第二天去了世界遺產Trogir(其實D城、S城和T城都是世界遺產)。T城也就是小小的古城一個啦,主教堂挺美的,然後就是它那些婉延曲折的石板窮街陋巷了。逛到一個小小的足球場,竟然看到兩隊制服整齊的隊伍在對壘,主場是HNK Trogir隊,對手是Jako隊,球員有腳法、有組織、互有攻守。正式座位上的觀眾不多,可是鐵絲網外卻黏滿男觀眾,女的似乎只有我。這樣子看足球賽以消磨時間,我渡假的無聊程度可見一班(話說回來,球賽是挺精采的啦)。還有,主場載着隊長臂章的3號那漂亮的金髮不是真的吧?

從T城回S城乘的是S城的巴士,四個區份的票價是19塊錢。我向滿身酒氣的售票員大叔說要去Split,然後給了他20塊錢。他卻給我一張三個區份15塊錢的票和5塊零錢,再指一指一張四個區份的票。這,真是教人如何是好呢?我才不在乎那幾塊錢,可是他偏要給我這個便宜……我並沒有向他要求甚麼,他也不見得有任何好處,真教人難堪……我希望這與我完全無關,完全是因為他喝醉了……

到克國跟去希臘一樣,去海島是指定動作。聽說Hvar島不錯,那就去Hvar島吧。去海島最大的困難是要配合船期,從S城到Hvar鎮的船總是下午起程,難以用它作一日遊。幸好到Hvar島另一個港口Stari Grad(就是Old Town的意思)的汽車渡輪航班較頻密合適,接駁的公車也還算方便。Hvar鎮也就是另一個渡假的海島,沒有特別可觀之處,很快就參觀完畢。然而回程的船傍晚6時才開出,只好按捺住性子等候。

回程坐在甲板上很是舒適。同坐的本來有很多群高談闊論的其他乘客,可是太陽一落下他們即作鳥獸散,皆因海風強勁也。然而我背後正好坐着幾個不怕冷的法國人,為我擋了風,所以我也不用撤退,優哉游哉地聽着音樂。忽然一個年輕男子坐到我對面來,他微笑着,手裏拿着啤酒,對我說hi。我禮貌地應了一句hello,他又答了一句hi,臉上仍然掛着傻儍的笑容看着我。這……但那座位人人都可坐,他既要坐那裏,我只好走。但是船艙裏煙霧彌漫,惡臭,進不得。我只好在走廊徘徊,沒了擋風的法國人,我冷得直跳腳,鼻水直流,心裏直罵那人可惡。

在S城的最好的經驗,就是晚上經過Diocletian's Palace的遺址時,在Luxor咖啡室外有樂團演奏,人們就坐在古蹟前的台階喝酒喝咖啡聽音樂聊天,沒有坐下而自攜飲料的人(不知怎的就害怕有同胞會這樣做),要喝的話都向咖啡室買,不光顧的人如我者站着聽歌拍照,人家放任自由,大家各自守規矩。晚上照射Diocletian's Palace的燈光並不強烈(以這樣的古蹟來說其實是太弱了點),昏暗的街燈下的演奏會別有情調。

其實我對於S城對Diocletian Palace的放任有點驚訝,好像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讓人隨便踐踏遊逛一般。

1 comment:

Unknown said...

Thanks for your sharing